距离基尔马·阿布雷戈·加西亚被从马里兰州带走，送进萨尔瓦多那间传得很邪乎的CECOT监狱，已经过去两个多月。人倒还没事，精神看起来也行，奇怪的是全美国反而比他要紧张得多。美国人突然发现，总统只要不理最高法院，最高法院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？司法系统就像空气一样不可捉摸，明明说了不让驱逐结果说丢就丢。到底是政府太强势，还是法院没用？就这么几句话，怎么就能让整个移民系统天翻地覆？
说起来加西亚的倒霉，表面看就是美国政府一次权力施用的失控。特朗普这边懒得理什么修正令，干脆一意孤行。后面的雪球越滚越大，把环球移民“外包”流转模式都扯了出来。美国这头出人、出钱，第三国那边收货，原籍国大都乐意别来沾边。具体怎么回事，其实很复杂，有时候故意装糊涂，有时候苦于资源捉襟见肘，新兴合作国一个跟一个紧着队想挣这点“辛苦费”。不禁想，如果移民不是命不好，能不能把这些地下链条一一撕开？
美国移民局干脆把那些不合作原籍国叫做“顽固国家”。你说讽刺不讽刺？比如冈比亚、危地马拉、牙买加，都不愿接自家老百姓回去，有时还把“入境手续不全”当借口，拖半年一年。关系僵的，比如伊朗、委内瑞拉、古巴，更是基本没消息。特朗普那两轮总统，还把跟墨西哥、加拿大的关系搞得一塌糊涂。联合国、世界各移民组织只会编报告，最后事情还不是落到这些小国头上。
落得巴拿马、萨尔瓦多、利比亚这些地方成了美国移民流放地。非洲和拉美这些年经济很差，治安又糟，监狱建得反而挺多。他们对形象没啥追求，急着讨好美国，成了地球“垃圾场”。这些国家收钱快，动作也快，很多移民还没下飞机身份证就被没收了。那边巴拿马，来自美国的300多名移民落地就被带到酒店，护照、手机统统被搜走，戴手铐脚链，转天直接塞进棚屋——棚屋那儿蚊虫叮咬，雨季的丛林根本没法待，登革热一来谁知道谁能拉出去？！
总有漏出来点消息。《纽约时报》记者去酒店外面转，楼上窗户有个女的扒着玻璃拼命比划飞机，又写个“阿富汗”字样，意思很明确回去就完了。伊朗人加塞姆扎德在窗户抹口红写“帮帮我们”。有移民试图自杀，尖锐物品很快被搜走。利比亚那边更糟，据说刚发现了乱葬坑，90多具无名遗体，谁能确认这些人具体身份？这些“转运站”活脱脱就像黑洞一样，把人塞进去就再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。
而在萨尔瓦多，布克尔总统还把进CECOT监狱的视频发出来。一个个白色囚服、剃光头发、手脚捆绑，十几个人被警察摁在墙上，这场景哪能让人安心？据说这个CECOT，能装四万人，条件外界只知一鳞半爪。美国国土安全部部长诺姆去参观，只看到三层高的铺位上挤满人，牢房整天不关灯，大家脸色铁青，像尸体一样望着铁窗外，钢床上没床单没被褥，每天共用一盆水。村民们躲在家里，看河里飘来粪便也只能捏鼻子。萨尔瓦多政府对内部情况严密保密，外界真正所知甚少，谁活着出来，谁能说得通？
讽刺的是——这些被美方强行押送来的人，绝大部分连罪名都没定，直接和重刑犯锁一起。算起来，美国给萨尔瓦多政府每人2万美元“头费”，布克尔不光乐开花，还愿意当成自己政绩宣传。据本地分析，萨尔瓦多从一批刚被押送人员就赚约600万美元，还能得到美国对“铁腕治理”的认可。美国靠着这套“全球三角贸易”美国驱逐、第三国中转、原籍国能回就回，谁能保证这些被送到棚屋和监狱的人未来就有活路？
特朗普2017年上任没几天就签过行政命令，直接扩大移民执法权，说一年内要赶走一百万非法移民。当时他一个月能连签一百多条法规，给ICE下硬性指标每天逮人不能少于1200。效率是有了，可接收国不配合航班天天飞也拉不走多少人。索性直接花钱外包，谁愿意来谁就当“打手”。利比亚、巴拿马、萨尔瓦多、卢旺达，无论当地能不能消化移民，美国就是要往外推。有些国家资源紧张，但只要条件差、贫穷没口碑，美国反而看中了。为什么？震慑那些还在美境内的人；极端环境一晒，想偷渡的心都凉了吧。
这和上世纪黑奴贸易链条倒也能凑个影，从科索沃到蒙古、摩尔多瓦、非洲贝宁——《华尔街日报》都查出来名单了，特朗普的外包战略拉得越来越长。这样的体系，移民成了快递箱里的货物，谁也数不清最终能安全回归的有几个。这些国家的“临时中转区”，最终都可能成为人生终点。
加西亚这案子，突显的问题不是简单的非法移民，而是美政府在外包逃避国内法律责任上的决断。加西亚逃避萨尔瓦多帮派追杀，拿了美国法院保护令，有合法身份，也定期报到，但偏偏还是遭遇驱逐。美国最高法院明确认定驱逐行为非法，要求接回，可特朗普面不改色拒不执行。白宫则推说萨尔瓦多已无美国管辖权，美国就算有心也做不到。这谁说得清？萨尔瓦多总统嘲笑美法院权力，反而和特朗普配合得很顺溜。马里兰州法官西尼斯气急败坏，扬言不接回加西亚属于公然藐视法庭——可这事真能追责吗？出境那一刻，美国法律的“手”就收回去了。
有观点认为，这样的外包流放机制，是特朗普移民政策的高招，也有人说是恶劣。实际操作原本用来应急的小国突然被塞下一飞机移民，能保证他们的生计安全与人权吗？数据显示，三班飞萨尔瓦多的航班，其实至少有50人拥有合法身份，并不是非法滞留者。总统“百万驱逐”大计在前，少数的“误伤”，很容易就被当作系统性误差处理掉了。
代理律师痛诉客户无过错、无帮派历史却被送走。明明拿了合法文件，还是被当作“MS-13”帮派成员直接塞到监狱。特朗普却在胜券在握中冷笑，法律的空隙成了政策的保护壳——无人问津。
美国的移民“驱逐—外包—放弃责任”链条，下次出事谁负责？移民成了黑箱里数不过来的小号，只留美国统治者在顶端结算账目。第三国赚辛苦费，名声更差，移民命运只在移转间被推来推去。美国司法的权力，不知在下任总统手上，会不会真的形同虚设。接下来的世界格局，是继续反复拉锯，还是被某个意外的决策完全改变？没有答案，但骨感现实就摆在那里，移民问题从来都不像新闻里说得清楚。
